请大家喝咖啡

No one but you(0)

*仏英 

*向哨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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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是塔一班的教官——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也就是弗朗西斯缓步走进教室从而让一班同学倒吸凉气意识到自己终于迎来一位高级向导做教官的时候,亚瑟·柯克兰正趴在桌子上玩手机。

亚瑟坐在班级最后一排靠窗位置,一班辅导比较有病,别的班都是按照测试成绩老老实实地排座位,只有他们班非常个性的抽签——亚瑟手气不错,平常连抽ssr不带喘气,一出手就拿到了标准主角位置。这个位置确实好,风水宝地,有利于听讲睡觉插耳机吹风做一系列适合上课以及不适合上课的事。

亚瑟就在这个位置抠手机,信息流在指尖略过。哪里的向导哨兵又上演控制不住信息素的狗血大戏啦,著名向导xxx提出平权言论啦,下面评论冒出一串向导哨兵互相指着鼻子对骂向权癌和哨兵癌啦。外面春光灿烂,四月风捎带花的香气拂面而来,他没多想,只觉得这阵风轻软又绵长,下意识希望它能接连不断或是久久驻足。直到一根粉笔头落在他脑袋旁边,激起一阵短暂的涟漪。亚瑟抬头,弗朗西斯冲他笑,他反应过来——风是从那里吹来的。

弗朗西斯下课把亚瑟叫进办公室,亚瑟在对方收拾文件时打量四周。环境概以括之是简洁,没有多余的东西,也可能是因为没来得及收拾,唯一比较有个性的是一盆绿萝,枝叶很长,长势喜人,绿色在墙上投递一层发晕的影子。

“咳。”弗朗西斯清清嗓子拉回亚瑟的注意力,亚瑟很给面子地露出一脸虚心接受教导的表情。

弗朗西斯拿出亚瑟的成绩单给他看,“你的成绩很好。”

亚瑟耿直点头,这往往是暴风雨的前奏,不过他也无需谦虚,他的测试成绩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唯一拖后腿的是——“但是合作项目,尤其是和向导的合作项目。不太好。”弗朗西斯手指点着成绩,对着不到总分百分之二十的成绩说不太好,亚瑟觉得这个人说话非常拐弯抹角。

“我能够理解理论课你不太想听,你的成绩证明了你足够出色。除了这门,我听你的辅导老师说,你不是不知道如何合作的方式,你只是不去做。”

如果时间停滞在此,十年后的亚瑟可能想提着手杖冲过来给这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一闷棍,从而阻止自己嘴里吐出一些中二过剩的话来。但是时间不会停,十几岁的亚瑟气焰嚣张:“我不需要向导。”

“噢?”

弗朗西斯的反应让亚瑟意外——因为他以为对方会暴跳如雷,然后像之前每一个老师那样开始数落自己,再给自己灌输向哨搭配干活不累的原则思想。但是弗朗西斯飘出一句云淡风轻的“噢?”这让亚瑟无从下口,他准备一肚子用来论证自己不需要向导的话都落了空——他答辩成绩是A,但现在就像一个渴望撞南墙的人一头撞在豆腐上。

弗朗西斯笑了出来:“那结合热怎么办呢?”

如果不是对方眼底残存一丝正经亚瑟几乎以为对方是在耍流氓了,他没有流畅地讲述一系列可以用来帮助哨兵度过结合热的方法,而是咬牙切齿地说这是生理缺陷。

亚瑟是这样的学生——令老师又爱又恨,阵营可以划分到守序邪恶,上课不怎么听成绩依旧优秀,平时一脸低调式高冷本质却也是十几岁的青少年,较起劲来非常刺头儿。但亚瑟是聪明的人,不会处处展露锋芒,他也懒得那么做——然而眼前这个有一头长金发眼睛湛蓝的人,忽然就让他像刺猬本能地竖起全身的刺。事后亚瑟想,这可能是他第一次面对一个成年人——成年人可做多解,此时亚瑟只觉得被威胁,不管是年长经验或是什么可有可无的东西,他只能选择最直白的方式防卫自己。

后来亚瑟知道,有些人第一次面对某些情感,要么奋不顾身,要么如临大敌。

只不过当时亚瑟把一切归根为某种竞争意识,这么想还能使他冷静。他从办公室回来,前脚坐回凳子上弗朗西斯后脚就跟了进来,并且宣布了一件对亚瑟来说十分可怖的消息——一班的辅导因为私人事故暂时无法继续管理班级,所以弗朗西斯负责接手。

亚瑟脑内晴天霹雳,他刚做好弗朗西斯教哪门翘哪门的准备。现在他除非把自己摔成残废躲在家里才能避免和对方相遇。

当天晚上亚瑟在家里辗转反侧,他用自己的理性分析目前处境以及应对方案,但是越想越觉得荒谬——他不想见弗朗西斯,这份不想又源于何处?如果是竞争意识,他可以像以前那般把向他挑衅的人打到满地找牙。虽然弗朗西斯现在名义上是他的老师不能随便动手,但也不会出现害怕见面这种情况。

等等,什么?

害怕?

亚瑟愣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下午随风而至的花香,他叫不上来确切是什么味道,只觉得春风如沐。而且他能确定弗朗西斯就是这股味道的源头——是向导的缘故吗?

简直作弊。亚瑟恍惚过后愈发咬牙切齿,他迅速洗漱关灯上床,一头栽进松软的枕头里,决定睡觉什么都不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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